宁宁喝了奶,也睡着了,跟安安不同的是,宁宁的额头上固定着一个留置针头。
小小的额头,大大的针头。
程知鸢只一眼就心疼坏了,眼眶瞬间又变红,眼泪开始在里面打转。
为母则刚。
但每一个母亲也最看不得孩子受苦受罪。
“这么小就要打针,宁宁会不会很难受?”她说着,眼泪“哗”一下落下来。
如果可以,她宁愿宁宁此刻所受的罪千倍万倍的转移到她的身上来,只要宁宁好好的就行。
“不会。”
梅亦衡站在她的身后,温暖的大掌落在她的肩膀上,给她安抚的力量,“你看,宁宁不是睡的很香嘛。”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他又说,“有个不好的消息,你要听听吗?”
果然,程知鸢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
她擦掉眼泪,回头看梅亦衡一眼,“什么消息?”
梅亦衡低头看着她,“贺瑾舟已经到达日内瓦了,很快就会赶到蒙特勒。”
程知鸢听了,丝毫都不意外。
半年时间了,贺瑾舟终于找到了蒙特勒来,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