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梅若裳的这句话惊住了,无论再怎么看,这人也是初一啊,怎么可能不是呢?
我说道:“你别瞎想了,栖霞屿这地方情况很复杂,也许初一是刚刚经历什么事,才变成了这样的。他要不是初一,为啥来接我们?”
梅若裳没说话,却轻轻拉住了我的手,她的手掌冰凉,我能明显感觉到她在颤抖。
我心里纳闷儿:不就是见到了初一吗,怎么这么大反应?
此时,我不禁又将目光落在了初一的身上,他在后面撑着船,眼睛始终观察着路径,对我们六人视而不见。
他上身打着赤膊,下身穿着一条灯笼裤,一双脚也光着。身上有一些污渍和泥浆。
我不禁暗暗心想:这家伙,不像是独自在野外生存过的呀,怎么打扮跟一原始人似的?
独木舟继续在河流中前行,又重新钻入了茂密的森林中。
这条分支比外面河流的主干道窄了许多,最窄的地方仅能容独木舟勉强通行。
这要是换做别人来,恐怕早就撞上了,但初一却娴熟地躲开了这些障碍。
金刚老人笑了一声,对我说道:“你这位朋友,开船的技术可真了不起啊。”
名为称赞,但我却听出来了,金刚老人似乎在暗示我什么。
我拍了拍身边的老吴。
他扭过头来:“干啥?”
我低声对他说道:“初一不大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