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初以为这扇门是向外拉的,又急忙抓住了上边儿臂粗的门把手,使劲往外拽,但是厚重的大门纹丝不动。
赵乾澄见到身后的幼虫潮如山洪海啸一般涌来,吓得脸上都没有一点儿血色了:“它们来了,它们来啦!快,血,血!”
这扇门根本推不动,也拉不开。我见情况危急,只好让赵乾澄想办法开门,我则转过身来,用自己的血液在地上圈出了一块区域。
虫潮到了血液前,便停下了脚步,周身颤抖着不敢近前。
“想办法开门,快!”我连声催促着赵乾澄。赵乾澄拉住了门把手,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咿——呀!”却奈何这扇大门像在地上生了根,一动不动。
赵乾澄咬紧牙关,瞪着眼珠子,嗓子里发出了惊天怒吼,却对大门奈何不得。
“不行啊,打不开!”
这扇门给了我们希望,但现在,希望已经逐渐被浇灭了。难道我们真的要死在这儿了吗?
我想起了在北京的时候,蒋奕礼也曾对我说过他们在内蒙遇到死亡蠕虫,那次可是死了十几口人啊!我和赵乾澄加起来,怕还不够它们塞牙缝儿的。
这些幼虫窸窸窣窣,蠢蠢欲动,它们很惧怕我的血液,却仍旧没有退去,而是徘徊在血液结界前,似乎正在想办法突破防线。
后面的幼虫想来是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还在大批大批地涌来。
过了不一会儿,我突然发现,原来这是它们的一种战术,有意为之的。
只见后面的虫子爬到了前面虫子的背上,一层摞一层,霎时间已经组成了一道高墙。
我赫然明白了,它们是要借助这一招,越过我画在地面上的血液。
想到这里,我不敢犹豫,当即挥动胳膊,甩出去了几滴血迹。殷红的血迹飞溅出去,溅在了几只虫子的身上。“嗤嗤”作响,青烟升腾,当场暴毙。虽然死了几只虫子,但它们数量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