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离开温府,温衡果然去了四房过夜。许久不来四房院,四姨娘自然不给好脸色。听闻温伯爷被四姨娘关在屋外,可是连说了将近一柱香的好话才哄得四姨娘开门。这件事自然也传到大房君母这里。
屋里烛火通亮,君母孤身一人坐在镜前梳妆;直到李妈妈进屋来报,才打破了寂静。
君母白了一眼道:“这赵翠媚果真是个不知礼数的,堂堂温伯爷为了睡一个妾,竟被关在屋外哄求一柱香时间才放进,这要传出去,伯爷不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母亲才去八闽几日,这会都还未到八闽!这四姨娘便摆起天王老子的谱来了!莫不是近日猪肘子吃多了,连皮也跟着厚了不是!”君母气得将梳子狠狠一扔,闭目喘息。
“也不知主君稀罕那四姨娘什么了,偏落着正房君母不疼爱,反喜去四房讨苦吃。”李妈妈说。
“上次夜黑不点灯,我便觉着他脑子不正常。”君母气呼呼的吃了口茶,这才舒适的吐了口气:“罢了罢了,想来主君前世是被孤老死,这辈子才左右的纳妾,他有这福享便好。四姨娘也是,该是上辈子被人屈着了,今世便是姨娘,也能过足逍遥日子。”
李妈妈瞧了瞧外头,示意君母说少些。可君母也不想在意,如今老夫人离府,府内是她管家,倒也没什么可怕的。
“如今哥儿姐儿都大了,忙着他们的婚事我已够头疼,可没这闲工夫管伯爷,伯爷要是有个能耐,老来得子,再生个小九也是福气。他想再纳几个妾也随了他。多一儿便多置一处宅子,多一女,也不过多添两副嫁妆罢。咱伯爷不差这钱。”君母起身去床边,女使给端来温水泡脚。
“只是,这曹家姑娘都有一段时日了,还没寻着人?”君母问。
“我们府的,也帮着给寻了一天,京城里外都寻遍了,就是没见着人。”周妈妈说。
“上次姜家姑娘隔日也就寻着了,这曹姑娘...”君母吓得一惊呼,连拿起手帕捂着嘴,道:“这么多日了,不会该...”
“这好好的姑娘要这么没了,确实叫人心疼。”李妈妈说。
“谁说不是呢。平日里姑娘们要磕碰到哪,我们都跟着揪心疼。”君母坐在床边捶了捶腿,想了想,道:“温家与曹家原没有什么交集,平日里也说不上一句话,如今倒是因为五姑娘与他们有了往来,可不管曹姑娘是否寻到,温家也是尽了大人情,若是曹家是知恩图报的,将来两家必定会有走动。”
“只不过,这五姐儿怎么与他们家曹姑娘有往来呢?上次焚香会一事,莫不是另有其说?”君母看着李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