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分局的警员口述,那女人醒来以后,便只会埋着头哭,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负责审问的警员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她嘴里拼凑出了一部分的始末——
被她打到半死的男人,是她的丈夫。
而在昨天之前,这段婚姻里,处于挨打地位的人,一直都是她。
她的丈夫残暴、酗酒、嗜赌。
而她,懦弱、胆小、怕事。
男人一句恶狠狠的:“你敢跑,我就杀光你全家人。”
就能吓得她胆战心惊,守口如瓶地做了半年出气筒。
无休止的暴力、沉甸甸的黑暗、催债人震耳欲聋的砸门声,无时无刻不满满地充斥着她生活的全部,四周都是扭曲着向她挤压过来的空气,几乎要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直到……
那条鞭子的出现。
那条,她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鞭子。
只记得,在她被她丈夫打到神志模糊的时候,一睁眼,手边便多了这一条长鞭。
握住长鞭的瞬间,她只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强大,一股股念头从心底最阴暗的角落涌出。
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