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微微睁开双眼,入眼满是血污,悄悄的观察身边动静,他艰难的推开身上的尸体慢慢爬了起来,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陆鸣今年十三岁,出生殷实门户,但战乱让曾经的亲人一一离去,自八岁开始便随着家人逃亡奔波到嘉国。在街边乞讨过,也做过数年小厮,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战乱依旧蔓延到身边。身高五尺脸庞消瘦的他依旧没逃过征兵,在数次的战争中身边的同伴一一倒下,陆鸣只记得昏迷前的一只枪头透体而过,巨大的疼痛让他昏迷。
缓了一会发现左肩早已失去知觉。‘怎么办,我是回到军营还是逃跑’陆鸣晃了晃脑袋思虑到,‘我这样若是回到军营也无人管我死活,整个嘉国到处在打仗哪里又是真的安全。’思虑了一会陆鸣还是决定逃跑。艰难的包扎了下伤口陆鸣慢慢的爬了起来,再次确定四下无人便向小道走去。
此时的陆鸣浑身血污走路颤颤巍巍,肚子的饥饿和身体的疼痛让他只能在无人的树林里慢慢行走,找到一条小河简单清洗了下,陆鸣继续随着树林小道向前走去。走了两三个时辰,陆鸣终于发现一个有人烟的小村庄,进入村庄发现皆是老弱妇残和几个幼儿,村里发现来了陌生人都警惕的防备着,却也没人上前询问,陆鸣只能找颗树下坐着休息。陆鸣心想‘这村里青壮年恐怕也是被抓去充军了’,不到半晌一位头发虚白的小老头小心的走了过来问到;这位军爷,小老儿是此村的村长,军爷来我村可是招募兵丁?陆鸣听了摇了摇头说到;只是路过此地,‘稍作修养便要回到军营’。老人此时却犯了难,开口说到;‘军爷村里并无大夫,也没有像样的房屋恐怕要让军爷失望了’。陆鸣此时也知道老人在顾虑什么,说到;老丈在下并无恶意,只是受了点伤一时无法回到军中,只想在此修养几日希望老丈通融下,伤势若有好转便立刻离开。这附近也没有合适的落脚的,望老丈收留几日。在下可以付些银两。老人说道;银两便罢了若是不嫌弃小老儿便给你找个房屋,等伤势好了以后早些离开便是。陆鸣点点头说到;那便多谢老丈了。
进入村庄陆鸣才发现,村庄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不堪,那些妇孺穿着并没有想象的那般破旧,陆鸣之前并没有仔细观察村庄里面的人,何况村里的人看到身上带有血污的年轻人心里确实也害怕,这年头战乱横行,盗匪也就变多了起来,处处烧杀劫掠,无恶不作。
跟随着村长进入一间无人居住的小屋里面虽然简陋却也算干净,告谢了村长之后便关上房门。躺在床上借机观察了下四周屋外发现没人窥视,陆鸣慢慢的拆开布条发现伤口果然已经不在流血,伤口也跟以前受伤的时候一样在缓慢愈合。摸着胸口上挂着的一枚通体金色的圆盘,金色圆盘约菜碟大小,似金非金,连陆鸣父亲做了数十年的典当掌柜都猜不出什么材质,陆鸣只知道金色圆盘每次在自己受伤的时候都会散发一点点温热并且可以缓慢的治愈自己伤口,这件事还是在陆鸣七岁的时候,被邻居狗咬了一口,当时伤口咬在大腿上,不到两日便看不见伤口,当时还小的陆鸣并不感觉到有什么异常,直到后来家破人亡,历经数次生死之后才发现金色圆盘的特殊之处,想着想着陆鸣便慢慢沉睡过去。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传来陆鸣才醒了过来,起来之后开门发现门口放着一些吃食,四下并无人,估计是村长差人送来的吃食。看了一眼已经傍晚,陆鸣没多说便在屋里吃了起来,过了一小会还没吃完就又有人敲门,陆鸣起身开门,进来的确实三四个青年汉子后面还跟着村长,陆鸣暗暗警惕,发现这三人并没有人带兵器,这是村长走到前面开口说到,‘这是我的三个儿子,白天你来的时候他们不在家,听说村里来了军爷心里不放心回来看看’,陆鸣
沉默没有说话,看了眼三名壮汉,这是村长脸上带着笑容说到;‘左边的是我小儿子叫张铁森,中间的是老二叫张铁林,右边的是老大叫张铁木,村里都叫张大,张二,张三,你也那么称呼就好啦。’陆鸣随即说到;‘张大哥,张二哥,张三哥,在下陆鸣,不知道寻我何事?’张大随即说到;‘没多大事陆兄弟,我们哥三从外面回来就是因为父亲说了村里来了外乡人,不知道陆兄弟是不是想在这养完伤就直接走不回军营了?’陆鸣瞬间警惕了起来,皱眉说到;‘张大哥哪里的话,在下不过是因为奔袭敌军受伤,不方便跟随大军前行留下养伤,养完伤定然还是要回到军营的。’张大随即笑道;‘陆兄弟也不用期满我们,虽说我没读过书,但陆兄弟的军服还是能看的出来是嘉国的,陆兄弟恐怕不知道嘉国战败,皇帝老儿都跑了,你还回什么军营。’陆鸣顿时一愣,自己跟随队伍出来打仗,本来就是想着有口饭吃,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只是没想到敌军彪悍异常,自己意外受伤昏迷,这才几日的功夫,嘉国居然就败了,陆鸣本就是逃亡来到嘉国,并没有什么国家观念,兵马马乱的年代只要能活着就不错了。
张大说到;‘陆兄弟这没什么好丢人的,如果你不介意就在这多留几天,村里也没什么前途可言,等几日村里的其他人都回来,到时候陆兄弟坐着我们的牛车跟我们一起去青山镇,张大哥给你找个活,怎么也比待在村子里强。’陆鸣说到;那就有劳张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