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公平了。”钱多讷讷言,明明冲着他的脖子又舔又咬又亲,还用手碰他牙齿,弄得人脚都软了,桩桩件件简直堪称罄竹难书,哪里公平?
这样想,却不敢说。他缩了缩屁股,不敢让身体靠太近。
总之,不管是谁欺负谁,二人都不约而同庆幸冬天衣服厚、又是黑暗中,无人发现彼此狼狈。
“恩?”闻棋生对他的反对言论用鼻音以‘威吓’。
“……公平。”小胖子只能屈于淫威,过了一会儿,又觉得有点好笑。
好幼稚。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楼道内安静极了,空气中的躁动分子不再那么密集。
好半天,钱多才问:“今晚,睡哪里?”
闻棋生回忆起那个小旅馆有些拗口的名字,可惜钱多少有出门又是本地居民不关注这些,只能凭借对地形的了解勉强回忆一下。然而根本不须多想,小镇能有什么好旅馆呢。他犹豫一下,才说:“要不然,和我……挤一挤?”
——和闻棋生家的大床相比,他一米五的床确实称得上拥挤。
闻棋生摩挲一下他的耳垂,低声道:“带野男人回家,还让野男人睡你…的床?”
这个停顿停的就,极具灵性。
“……”钱多忍不住想捂还没降下温的脸颊,有点想求对方别胡说八道逗他玩了。他想,怎么今晚的男神说话这么、这么…肆无忌惮?根本不符合之前的人设了!
——也不想想是谁傻兮兮去亲人喉结。
总算闻棋生拾起一丝良知,没叫他太过无措:“算了,这么晚了。碰到你母亲,要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