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琪生也觉得自己大概是生病了,不太正常。
不,是太不正常。
这点他并不否认。
他要是正常,就不会在人家寝室楼下,等对方吃完蛋糕;就不会发现对方发高烧的时候这样愤怒、担心;就不会上完课不回家吃饭休息,跑到这儿来看对方有没有乖乖做试卷。
他相信,要是肖牧河站在这儿,一定会收回那些关于‘神性’的发言。
然而闻琪生自身已经接受了。
正如对自己以前淡薄到所谓‘神性’的接受,对于这份独独面对一个人的不正常,他也能很好的接受。
就像小时候面对父母那样。
他一直都是一个很会自洽的人。
闻琪生抓住他的手,还是很软,捏在手里肉嘟嘟的,和自己的手完全不同。他这样看着小胖子,小胖子却不好意思看他,很快就低下头,并且手腕挣扎了一下。
对于钱多而言,闻琪生的手就太热了,手指修长,骨头坚硬,抓合力巨大——简而言之,抓疼了。
还挣不脱。
闻琪生松手,冷静的低头看试卷。
至少外表看上去足够冷静。
“这些是忘了还是不会?”闻琪生知道他语文和英语成绩还不错,可数理化确实一塌糊涂,拿这张满是基础送分题的试卷来看,大概是答得过分认真了,竟完美避开所有正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