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将马缰拉了拉,上官玉辰转头掀开眼帘,微微潋滟的眸光盈满笑意却深浅不定地看着她。
“怎么?记不得了?认为辰哥是开玩笑的?”
公仪无影被问得一顿,良久挑眉“不记得我也能知道某些事的真假。”
“那时候你从来真言假说,假事真做。”他抬唇带笑,“陈年旧事忘了更好,只要记得自始至终你都没舍得过你辰哥。”
“真够臭美的。”公仪无影嘟囔一声,“那我准备离开,你还封锁了云安呢,到底是谁舍不得了?”
上官玉辰瞥她一眼,“当时辰哥也是一肚子糊水,不知你来为何故,去为何事,唯一只知你来自柳蓝,你的留书更不清不楚……只有小题大做了。”
他眼底笑意微漫,“影儿那一手可是赚大了,三十万两黄金都得不到的踏云归你了。”
“踏云是什么?所谓的归属不过是个挂名的,它此生已经认定主人,又怎会脱离你的胯下?”公仪无影心头微哀,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身下的马鬃,若非踏云,当年我怎知辰哥爱已决堤?
她垂下的眼神悲戚,上官玉辰心下一动,无垠生死阵里,如不是踏云,我和影儿如何还能有机会重续当年?那一幕,面具摘下,又是怎样一番情形?
当年率重兵的是本王,致天启阵大毁的是本王,重伤影儿的是本王,谈起祸因,从本王怀里弄走影儿的是八哥,下旨战不言败的是皇兄,而影儿在云安大牢昏睡酿成巨大战祸,可她最后见的人却是“易宇”……
所有造成后果,他巫晋月分明其中穿针引线却连衣角都没碰到一分,而论及功过,无垠生死阵里最后一幕……他反倒成了功不可没,影儿突然出现在梦里的记忆画面才是贯穿当年的关键,而每一分记忆里都有你巫晋月的存在,明知有鬼,无证下手。
马儿缓步向前,一阵风过,罩在她衣衫外的轻纱扬起。
思绪一远,柔情顿生,上官玉辰纵身一跃,双臂绕过轻纱环住她的腰,轻纱飘飘拂拂在他脸上,和着那丝特有的香味透入骨髓一般。
“你的留书让人困惑,你的心思辰哥捉摸不定,不管是封锁云安还是赠你踏云,原只想不分软硬,不计代价地留下你。”
那音质绵绵,公仪无影扭头看一眼近在咫尺的容颜,见他神色淡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又想到哪里去了,就像脑海里存在很久的问题自然而然地蹦出来“那书信哪里让辰哥困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