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晨默了下,看着她瓷白小脸,缓缓启唇,“呦呦好似,对大师兄没有以往那么抗拒了呢。”
这都能被看出来?不是吧,他是火眼金睛吗。
但这也没什么好避讳的,鹿呦轻点了下头,“嗯,他和我聊了一些以前的事情,然后我们俩才发现这里面其实有很多误会,现在解开之后,我也没有理由再恨他了。”
她说的大方,却因微低着头,没能看到云晨越发泛冷的眸色。
两个人解开误会,这本应是好事。
但云晨听在耳里,却只觉得刺耳的厉害。
信纸一侧都被指尖攥地微微发皱,他竭力克服下想要撕碎它的念头,将纸页折好递给她。可递到半空,看她接来的指,又缓缓往后一撤,“既是要烧掉,就由我来替你代劳吧,免得呦呦看着会觉得不舒服。”
“不舒服?”鹿呦有些奇怪他的话,“这有什么不舒服的?”
云晨勾了勾唇,眼底却没笑意,“不会觉得舍不得吗?”
鹿呦愣住,“我为什么要觉得舍不得?”
云晨垂眸望她,声线扁平听不出什么情绪,“呦呦以前那么喜欢大师兄,现在又解开误会不再恨他了,他给你写了如此情真意切的一封信,你难道真的舍得烧掉吗?”
他这样说着,指尖却划出了一簇灵火,菲薄的纸页被明黄色的焰心轻轻一燎,就燃起了边角。
“哎?”鹿呦轻叫了声。
云晨嘴角淡去,指间轻捻,熄了火,无声地叹,“果然,还是舍不得啊。”
“不是,”鹿呦弱弱开口,“我是想说,这么烧,烟有点儿大,你能不能拿去外面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