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夏的话,成功地让老爷子脸色更加苍白起来。

    “况且,奶奶她自己是信佛的,佛会渡这样的人吗?”

    “以夏,爷爷也是没有办法,这些年,你过得非常辛苦,爷爷也想让你回海晟,把海晟交给你,可是,你奶奶那么强势的一个人,你父亲又懦弱还整天不成事,爷爷也有爷爷的难处……”

    “不必,我从来也没有想过得到宁家什么,又或者得到海晟什么。我只是希望你们能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我母亲的,我的,可是,你们非但不还,还想从我身上压榨最后一滴血。我很失望,我以为您会跟他们不一样,可是刚才,您似乎也很满意劳家的背景。”

    老爷子脸色苍白,有些语塞。

    “就没考虑过,我是不是愿意的。就像当初把我塞给顾家一样,我跟顾子言原本也没有什么感情,正因为你们把我绑在他这条船上,令我不得不为他去拼打,去奋斗……”

    “甚至,从小,您就教我什么责任义务,教我坚强面对一切,勇于承担……你们想把我培养成坚韧锋利的剑,让这把剑成为宁家开疆辟土的武器,以后还想把这把剑教到你们一心保护的珍宝林沫沫的手里……”

    “从小到大,林沫沫就是生长在你们保护的羽翼之下,她能撒娇,能任性,而我,作为你们手里的剑,就只能作为你们谋利的工具,你们指哪,我就得打哪……”

    “为什么?为什么我被你们强行安排这样的命运?为什么我就必须为了你们的利益牺牲?”

    宁以夏冷冷地质问。

    老爷子浑身僵硬,脸色惨白难看,有些气急地剧烈咳嗽起来。

    宁以夏此刻忽然看到自己心上那千疮百孔的伤口……

    果然,还是她太天真了……

    老爷子一连咳嗽了好几声,捂着嘴,直到口中一片腥甜,他才吃力地咽了下去,看着跟前满脸失望沮丧的宁以夏,好一会儿,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