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众人散去,许舒留在公堂处理积压文件,一袭青袍的白岩眼观鼻,鼻观心,立在下首,一动不动。
别看白岩宛若一尊石像,实则内心深处,掀起了万丈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息。
庞然不知段安和风啸山是怎么完蛋的,作为唯二的参与者,白岩再清楚不过。
事实上,就在许舒当上署理掌堂长老的当天,白岩便选择了向许舒输诚,他看得出来,不管许舒能不能坐稳署理掌堂长老的位子,但桃庆堂一时半刻是平稳不了的。
反正他在桃庆堂效力,谁是老大,他便听谁的。
他没想到的是,许舒果然给了他极大的信任,还被派往去见了风啸山,给风啸山送了许多关于段安不法的猛料。
白岩能想到风啸山得到那些猛料,一定会疯狂去寻找证据。
他也能想到,许舒既然向风啸山递了段安的猛料,也必然会向段安递风啸山的猛料。
这些都不能猜到,可关键是这些猛料,许舒又是从哪里弄来的呢?
他才来桃庆堂多久,许多猛料的年限已然很久了,而且都极为隐秘,除了参与的当事人,根本不会被外人得知。
而当事人又不是傻子,怎么会选择自爆己短。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茶。”
许舒声音传来,白岩一个激灵,赶紧给许舒换上一杯茶,“长老,您今天够累的了,可以休息了。”
“白师兄,都说多少次了,不要叫长老,我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