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药的手腕被他轻轻攥住,她疑惑,“怎么了?”
“夫人,”裴如衍漆黑的瞳色覆上柔光,语气郑重,“你有我。”
他怎么安慰起她来了?
沈桑宁顿了须臾,点点头,“你也有我,我是想说,你父亲也是爱你的,只是表达不同,你不要因为这个郁结于心,对伤口恢复不好。”
裴如衍沉吟道:“父亲向来如此,我习惯了,比起这个,让我不舒心的,是没能好好惩戒二弟,让你受了委屈。”
“我不委屈,真的。”她哪有什么委屈。
论委屈,恐怕姜璃都比她委屈。
她一边说,一边不忘上药,再给他缠上新的白纱布。
裴如衍突然伸手,将她搂进怀中。
她猝不及防地磕到白纱布上,亲在了上面,“嗯……”
又怕他会疼,沈桑宁在他怀里抬头,“弄疼你了吗?”
裴如衍低着下巴,眸光幽暗,手掌捂上她的后脑,轻轻按在胸口。
她的唇瓣被轻压在他的胸口。
头顶上响起他低沉的声音,“不疼。”
“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