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深用棉签捻去伤口的组织液,问道:“疼吗?”
“这点疼哪比得过你一次又一次的把我摁在玻璃上跪着疼?”沈知初的眼神在厉景深看不到的角度里逐渐冷的像冰,她淡漠道,“伤不在你身上,你哪体会得到有多疼。”
就像他明知道她会受伤,怕疼,可他还是一次又一次让她受伤。
现在厉景深装作一副关心她的样子,假意问她一句“疼吗?”就以为能抵消她经历的所有伤吗?
伤到肉上的用药就能好,可伤到骨头里的是每逢下雨就要疼一次。
沈知初不像讽刺厉景深的,她想报复厉景深让他爱上她,可她实在没办法像过去那样满心满眼都是他。
她不知道是自己变了,还是厉景深变了。
以前觉得可以奋不顾身追求的一件事,如今她视为畏途。
很多事情,厉景深觉得没什么,可沈知初却记得无比清晰,就像深可见骨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