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附属国全部离开,厚重高大的城门重新闭合,护城卫收拢兵将分队对整个京城进行严密的排查和巡视,朝臣恭敬散开,宋知廷调转马头像皇宫方向行,宋莘莘的马车紧随其后。
马车里,春分依旧跪坐在宋莘莘脚边柔软的地毯上,轻轻给她揉捏小腿,明狰就跟在车后。
“宓华,当真想去草原看看?”
宋知廷不知道什么时候放慢速度走在了宋莘莘的马车旁边,他的声音透过小窗被风卷起的纱帘,带着几分笑。
“哥哥难道不想吗?”
宋莘莘知道,宋知廷并不是一个纯粹只有学识的太子,他文治武略皆齐全。
先帝曾纵马平复战乱,令明帝也亲征匈奴,两代帝王也只是让自古以来野心蓬勃的匈奴部落安静了不过几年,他们缺粮缺钱,缺人缺物,野心总是在落后中滋长。
幼时的宋知廷在皇宫中被无数人紧紧守着,等了亲征的令明帝三年,送进皇宫的战报不光有大捷,大败也数封,那时他就知道,匈奴只会让每一个大令朝的子民和他一样,深陷惶恐。
不过宋知廷的气质是始终温和的,他看街道两侧严密的卫兵,看卫兵后面色丰腴不见饥瘦的百姓和脸蛋红扑扑的孩子,看马车里悠闲享受的宋莘莘,他说:
“等匈奴平定,兄长为你在科兰沁湖边修行宫,到时候,宓华便可不受拘束,去纵马追雄鹰,看科兰沁湖的落日。”
科兰沁湖的落日,是被无数先辈诗人和将军盛赞的,在匈奴最野蛮的部落的最深处,生长着摩罗提口中,最美的格桑花。
宋莘莘说“好”,虽然声音很小,但宋知廷听得分明。
回宫之后,宋莘莘又过上了清澈又无聊的摆烂生活,每天有漂亮宫女伺候,在长宁苑种种花,喂喂鱼,每日晚起,午休,早睡,两个月过去,最开始做的那批衣裙腰身已经有些紧了。
宋莘莘有点愁,春分她们却说,现在这样才刚刚好,最初的她太瘦了,要不是骨相生的好看,当真就是皮包骨。
宋莘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