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尺发现他同桌不对劲是在上了两节课之后，季禾染眼睛看着黑板，偶尔还会低头做笔记，看上去没什么不正常，可他扫了一眼他同桌的卷面和做的笔记，简直惨不忍睹。
和老师讲的一点也不连贯，老师在讲这一题了，季禾染还在做上一题的笔记，甚至卷面上勾选错误的几道英语选择题也没更正。
赵有尺再观察就明白了，他同桌视线一动不动不是在听老师讲课，而是走神了，走的还有点远，老师粉笔在黑板上咚咚重点几下，才把他同桌的魂给勾回来。
大课间，赵有尺拉住季禾染的手臂不让他走。
“咋了，我要上厕所。”季禾染一脸茫然地看着突然拽住他手臂把他往外拉的赵有尺，眼看着错过了洗手间，季禾染有些急，“我想上厕所。”
赵有尺回头看他，好心把他放开了，等他出来，把他拉到走廊的角落，那里没什么学生，扭头问他：“你昨天上哪儿去了？”
季禾染睫毛眨了几下，低下头小声答，“没去哪儿啊。”
“我昨天去你家了，你不在。”赵有尺双手抱在胸前，逼问他：“你猜我什么时候去的。”
季禾染心头有预感，但他却下意识地不想承认，他转身，“快回去吧——”
“咱俩吃过饭后一块回来的，半个小时后我去找你，你不在家，陈姨说你根本没回去。”赵有尺拉住他，问：“你是不是回去找骆承了？”
季禾染张张嘴想否认，可看着赵有尺笃定的眼神，他徒劳的放弃了，他很少有想隐瞒的时候，可当赵有尺问他时，他不是第一时间想怎么和赵有尺说，而是不想让赵有尺知道，他找骆承的事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呢？
他想起昨晚，那种心脏狂跳，让他紧张到无法呼吸的瞬间，他是在回避这个吗？
“不是，你，你是不是还想撒谎骗我啊。”赵有尺看他这个模样，就知道自己说对了，他气不打一处来，“你找他就找他，你干嘛还要说谎呢。”
“我没有…”季禾染也扯不清自己下意识的想法，但他也没想撒谎。
“禾染。”赵有尺看着季禾染苦恼的小脸，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他看一眼季禾染的手腕，那里是季禾染喜欢戴的手表，可却比平常爱惜，一天擦几遍表盘不说，上体育课还要摘了放桌兜里，好像怕被蹭到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