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到拘留所，尚且在车中就遇到这么一出，不得不说有种世事果然总是出乎人意料的感叹。
叶新尘是不信聂明真的话，不过想想聂上尉确实没必要对他说真话。
两人也都没把这传单放在心上，叶新尘随手扔在一旁，和聂明真正要开车门下去——
变故发生在转瞬。
他来不及反应是有人侵入了精神网络信号基站，还是高阶精神力者协助，那么这人序列他不得不怀疑至少排在前十。
只是当他没有拒绝，也随波逐流被拉入这精神网中，看着那精神空间的样子，只是普普通通地常见书房装潢，一张书桌后坐着个年轻人，大概二十四五岁的年龄。
背后是占了满墙的书架，上面几乎被各色书籍填满，足以窥探这人是个读书爱好者。
只是他抬眼，鼻腔中接着呼吸管，极为不健康的惨白面色上，那双眼中平静到淡漠。
他意识到这是个直播现场。
这人已经缓缓开口，声音虚浮无力，哑声说道：“大家好，我叫向朝，名字取自朝阳之意。”
只说一声就忍不住低声咳嗽，于是就见画面中出现个黑板似的屏幕。
向朝在上面清晰的显示出文字：
非常抱歉，将此刻全体夏城城区人民拉进我的精神网空间，本想直播我人生的最后一刻。
但作为四零一事故的幸存者，严重的呼吸系统损伤，让我即使在精神网络中，也不适应发出声音这件事情。
我已经太久没有使用声带，但与此比较，还能靠机器辅助呼吸，和常年的严重失眠这已经算不上什么值得痛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