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们颍川荀家的子弟,不会无端的得罪人,定是京师中的那些权贵嚣张跋扈,仗势欺人,我今日就打抱不平一回,放尔等过关!”
前前后后一共拿到二十二金,绿袍武将心满意足,命令手下移开路障,大开关门,放江岳等人过关。
等到江岳等人去得远了,几个手下将佐凑了过来,其中一人不甘心的说道:“这伙贼竖形迹可疑,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辈,行囊中肯定还有不少钱财,都尉为何不将他们直接拿下,趁机发一笔横财?”
“放屁!那不成了明火执仗的强盗了?家有家法,行有行规,我等乃是天子亲军,奉命守卫京师关隘,只要符传路引一应俱全,就应当开关放行,其他的闲事不要多管……”
绿袍武将能坐稳大谷关守将这个油水丰厚的位置,就是因为他一向是个坚持原则的人,该捞的拼命捞,不该捞的绝不伸手,更不会多管闲事,惹祸上身,江岳等人虽然行迹可疑,但是大谷关守将并没有义务抓贼破案,还是闷声大发财最实惠。
过了一会儿,董旻率领西凉兵追到大谷关前,浩浩荡荡的足有好几千人马,大谷关上的守军被吓了一跳,绿袍武将立刻下令闭门封关,张弓搭箭不许西凉兵靠近。
董旻打马上前,报出官职名号,自称要捉拿劫持天子的朝廷要犯,喝令大谷关守军,立刻开关放行。
劫持天子?!绿袍武将差点被吓了一个跟头。
堂堂大汉天子,竟然在京师被贼人劫持,这也太过荒谬!绿袍武将本待不信,可是西凉兵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又让他将信将疑。
他这才意识到,刚才收下的那二十二金有多么烫手。
“今早只有少许百姓过关,其中并无天子,奉车都尉是不是搞错了?”
绿袍武将对董旻以官职相称,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谨态度,开玩笑,放走劫持天子的贼人罪名太大,无论怎么将功折罪都保不住脑袋,只能死鸭子嘴硬,坚决不承认。
“董某岂会搞错?”董旻怒道:“那伙贼人有二三十个,都扮作西凉兵的模样,他们不但劫持天子和陈留王,还斩了我麾下的骁将张绣,一路正朝大谷关而来!”
越说越对得上了!绿袍武将脖子后面冷汗直冒,斩钉截铁的说道:“没见过,肯定没见过!他们也许从小路跑了。”
董旻微微一愣,随即怒道:“不要废话了,赶快开关,若是耽搁了勤王救驾,天子万一有个闪失,你可吃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