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和康家虽然只有一个栅栏隔着,但是想过去,还是需要绕一下。
来到康家一进大门,便听到了屋内传来康大娘的哭声。
陆爱国推开房门,一家三口走了进去。
只见康大娘坐在炕头上,两眼哭的通红,康大爷则是坐在墙角唉声叹气。
“这是咋地了,出啥事了?”
陆爱国进门问道,宋淑芬则是坐到了康大娘跟前。
“这日子是过不下去,康健在学校给人家打坏了,被派出所抓起来关小号里,说是要赔钱,不赔钱,康健就得蹲笆篱子监狱。”
康大娘嘴上才一说话,眼泪流的更凶了。
“半大小子打架不正常吗,也没见谁家放赖讹人的,给人打啥样啊?”
陆爱国这话还真不是瞎说的,在这个年代,小孩子打架真没有几个说报警放赖的。
这个时候的东北人,主观上认为这很正常,脑袋被打破了,缝针什么的,能给出个医药费就不错了,很多都是自己给自己看病。
打输了也不跟别人说,只能等着找机会报仇。
康大娘说道:“头打破皮了,缝了6针。”
“那也没多大事啊,还至于关小号吗?”
“人家那孩子的爸是矿办教育局的,这不就抓着这事不放,欺负咱们没人,张口就要三千块钱的赔偿,学校也是看人家脸色,还把康健给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