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稹道:“乃是受友人所托去办一件私事。”
定静师太忽而有些愧疚道:“贫尼知道接下来的请求有些冒昧,但贫尼身担重担,这三四十个弟子南下,贫尼自知本事有限,难以护得她们周全,因此贫尼有个不情之请……”
辛稹点头道:“师太不必多说,少林有难,我身为正派弟子,亦该尽一份力,师太若是觉得方便,辛某想与恒山派一起南下,不知道可否?”
定静师太大喜过望乃至于有点哽咽,道:“谢谢,谢谢!”
辛稹笑着点点头,心底下却是叹息了一声,定静师太是个真正的有道之大觉悟者,有胆识,有担当。
她本可接掌恒山派,但因知道二师妹定闲更适合领导恒山派,故费了很多唇舌才成功说服恩师将掌门之位传给定闲,可见她胸襟广阔,不贪恋权位。
定静面对死亡之威胁,全然不放在心上,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众弟子的安危;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依然没有逃过江湖人的宿命。
左冷禅派出多名同辈师兄弟假扮日月神教中人布下埋伏,围攻定静师太,虽然令狐冲多番出手相救,但她最终因为年迈伤重身亡。
辛稹心知自己不方便与恒山派女尼们走得太近,以免坏了别人的声誉,便提议走前头探路,定静师太哪里不知道辛稹的意思,心道这个少年人不仅武功绝顶,这为人处世亦是十分厉害,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一行人快速通过了沙麓山,过了沙麓山之后几日进入河南地界,道路便变得十分宽敞起来,再花得几日,便穿过开封抵达郑州。
上一次辛稹匆匆经过还不觉得如何,这一次再次进入郑州,发现气氛都改变了不少。
来往官道上江湖人很多,时不时便会碰上一群,而且彼此之间眼神都十分警惕,甚至在路上还碰见几次拔刀便打的情况。
辛稹暗自忖度,看来日月神教围堵少林寺,已经将整个江湖都搅乱了起来。
这些在路上打架的人,有很多既不是名门正派的人,亦非日月神教的人,看他们的装束,要么是江湖上走单帮的,要么是一些地方帮派的,反正都是一些江湖的外围人,可他们亦都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