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门的这个家,真的不好当。
风铭在没有向任何人请示的条件下,住持了三天的事务,便有了这个切肤之痛般的认识。
内忧,自创派之初分置十二脉并传以来,祸根深种。
这件家事,几乎会耗费掉每一代掌门人三分之二的精力。
外忧,就像是一道颇有规律的波浪线,反反复复而存在。
只不过,近五十年来,这条波浪线到达了新的谷底,而且正处于快速下滑的过程。
“正月初四,金熊寨屠灭三个末流修真家族,瓜分财富而去。”
“正月十九,落凤谷攻杀紫云轩,祸及无辜四百余人。”
“正月二十七,飞鹤门袭掠普通药农一百二十余户,杀死一百一十二人。”
“二月初一……三月……四……”
风铭翻着宗门各处秘探收集送来的情报,心情也像波浪线一样波动,但最后较长的一段是直线。
“大张旗鼓,未必掀得起风浪;于无声处,未必没有弦外之音。”风铭心想。
正在此时,三人并肩走进太和殿,汇报山外的经营事务。
风铭很快批复,留下原档,以做查备。
“吕师兄,下山时,劳你去一趟金光峰与灵宝峰,请玉玑与商飞虎二位师兄来一趟玉虚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