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身体僵了几秒,转而将头埋入他的肩颈处,还沾着雨水的头发扎在他脖颈满是暗红痕迹的肌肤上。
红中不适地动了动,狼崽子的毛扎得他刺刺痒痒的......
陈皮的唇瓣从他的脖颈一路上移,最终贴在了他的耳边肌肤上,柔和地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他的嘴角勾勒出了一个饱含戏谑讥讽的弧度,轻声细语却是戏弄与讥诮:“下贱的疯子,我就知道您不会走。”
红中在他的吻落在肌肤上的一瞬间,就已然有些诧异,如今又听到他的辱骂,反而神情恢复了平静。
他无力的腕部只能虚虚地搭在陈皮的肩上,身体被陈皮满是雨水的冷衣触碰,忍不住打了个颤儿。
“但徒儿突然觉得,好像光废了您的双手也不足以让您安分,不如徒儿现在就将您的双腿也废了吧?反正您这辈子也用不到这双脚走路了,您唯一的作用就是在这张榻上取悦徒儿......”陈皮的吻细密如雨,一个接着一个地落在红中满是红紫痕迹的肌肤上,对比轻柔的动作,说出的话却阴寒无比,令人心悸。
可红中却轻笑出声,抬起即将要被废了的腿,勾住陈皮的腰,有些委屈又有些像撒娇般说道:“可是你若是真把为师的腿给废了,那为师可就再也勾不住你的腰了呢......乖徒儿,你确定真的要废了为师的双腿吗?这双腿可是很有用的呢......”
陈皮抬手扣住他的腿窝,用力一握,盯着他的脸庞,恶狠狠地说道:“徒儿是该夸您适应能力强,还是该夸您是天生的下贱?徒儿现在是发现了,比起废了您的手脚,徒儿最应该废的是您的这条胡言乱语的舌头才对!!”
红中闻言,嘴角的笑意更大了,唇瓣微启,猩红的舌尖打了个圈儿,他盯着陈皮的眼睛,黏稠又蛊惑地问道:“乖徒儿......你当真舍得吗?”
陈皮脸色一沉,手臂搂住他的腰身,一用力就将他翻了过去。
红中侧脸抵着榻面,知道自己大概是把乖徒儿逗过火了......
......
在他们两人之间从没有什么胜者可言,他们二人都是彼此的败者,败得狼狈至极......
败的一败涂地。
在最终时刻,两人的心脏仿佛被同一把飞剑刺穿,钉在了一起,碎肉混杂,血液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