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兴并不知道这玩意儿便是今年鹤邺呈给朝廷的岁贡,听得此言后,又小心翼翼地将这颇为贵重的蚕丝皂摆了回去。
他摇了摇头道:“嘿!待我回去跟老张家的说一嘴,他定然会惊得从椅子上掉下来。”
蚕丝做胰子,只怕说出去没几个人会相信吧!
“老张家?是何人?”闻棠认真听着,好奇发问。
“哦哦,就是我的一个邻居。”阿兴赶忙转头道,末了又补充了一句,“他家世代都是蚕农,他家娘子还会织布呢。有些个车了花样的绸布往东边卖,还能挣不少银钱,在咱们村中算是富户了,前年他家闺女嫁了镇上乡绅的儿子......”
“......!!!”
闻棠对那乡绅不乡绅的一点兴趣也没有,她只知道方才听得阿兴说起了个蚕农,顿时就觉得自己傻透了。
这阿兴是什么人?货郎啊!每日走街串巷的,定然是消息最为灵通的。
她之前怎的就没想到要问一问他?
亏得她还花了那么长的时日自己挨家挨户去问,结果还一无所获,这现成的消息通可就在眼前呢,她真是笨死了!
闻棠也顾不得别的,上去一把就薅住了阿兴的袖子不肯放手。
“你家住在何方?距离府城可远?那户蚕农家该如何找?不若下回我同你一道去吧!”
“......”
阿兴被闻棠突然而来的热情吓了一跳,整个人愣了好一会儿这才结结巴巴地道:“
五、五亭村,得上府城外头搭个牛车,约摸一个时辰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