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到极致,连做梦力气都无。
梁微宁醒来时,隔着半透明纱帘,看到站在露台外接电话的高挺身影。
同居至今,大致掌握陈先生的作息规律。
尤其是早上,哪怕前夜如何操劳,次日六点生物钟,铁打不动。
就像一台机器,无论怎样超负荷运作,好似总有耗不尽的动力。
有时候真想知道,那具强健体魄下,到底有没有弱点,究竟要靠什么,才能撼动一丝一毫。
至于他的心。
会不会也如身体一样。
其实聪明人,谈感情越简单越好,梁微宁从不深究对方,也鲜少花精力去琢磨自己。
谁对谁更真,更深,追究起来,无意义。
静躺两分钟,梁微宁撑着酸软的腰下床,去衣帽间,找一找今天穿什么。
自从脱下职业装,强迫症有所好转。面对琳琅满目的衣服,已不如从前那般纠结。
四月初,京城气温逐渐攀升,挑了件面料柔软的裙子做内搭,外面是中长款收腰束带风衣。
刚把裙子套上,男人进来。
动作微有停顿,因为正要反手去提后背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