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虫鸣的一刹那,恐惧从沈确心底骤然升起。

    他咬紧了后牙,指甲陷进了肉里,却意外地发现没有预想中异变带来的疼痛。

    或者说,只一瞬间,那尖锐而深邃、几乎要重塑身躯的剧痛让他直接脱力地倒了下去。

    可紧接着,一股温暖的力量流遍全身,一点点将疼痛剥离开来,留下绵绵密密的、电流般细小的刺痛。

    熟悉的热度升腾起来。

    没有疼痛的遮掩,让人觉得好难堪。

    他很快闻到了裴忌的味道,推开了扶着自己的人往他的方向走去,可绵软的双腿无法支撑自己。

    不过很快,他就落入了熟悉的怀抱。

    蜷缩进Alpha怀里。

    第一次在发情中维持清醒的沈确清晰地意识到。

    是裴忌留在标记里信息素在起作用。

    大脑被高热烧得一塌糊涂。

    他愈发地紧绷、敏感,偏偏裴忌还要在他耳边说话。

    气息抚过面颊,他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栗。

    要是可以,真想堵住这张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