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白玉看过来的目光中多了一抹意外与欣慰,黄品将双手举在篝火前仔细翻看了几眼。
“不用那么看着我,其实我还是心软了的。”
对于亲手再次杀人,并且还是主动杀人,在这之前黄品根本没想到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但是身处大秦的边地这四个月,黄品感受最深的就是在后世人们被保护的实在太好了。
许多人在和平的环境中出生,在和平的环境中长大,甚至是在和平的环境中老去。
认为身处于和平的环境是理所当然的事。
杀人的刑事案件,自然也就被当做天一样大的事情。
可在大秦的边境之地,真的需要打生打死才能活下去。
往大处说,他是置身于农耕与游牧两个族群为争夺生存空间而发生的碰撞中。
往小处说,匈奴人与河南地的胡人只是众多胡人中的一部分。
地界是打下来了,但却没有足够多的人口立刻进行填充。
不要说乞伏山以西,阴山以北打下之地,根本就没法掌控。
就连河套之地在短期内想要经营起来都极为困难。
而匈奴人的战败震慑不了多长时间,不久之后肯定会有其他的胡人填补上去。
有胡人靠近,就势必会引起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