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无人跟他说些什么,但沈尉羽还是敏感察觉到他皇叔和鱼姐姐之间必定闹了矛盾,旁的且不说,就单从他皇叔下江南不带着鱼姐姐这一点,就足够让沈尉羽怀疑了。
那可是江南!
他都巴不得跟着去玩一趟,结果鱼姐姐非但没去,还问皇叔为什么不在这里批奏折,这不是闹矛盾是什么?
虞鱼低着头嘴硬,“没有啊...”
“没有?”沈尉羽撇撇嘴,“要是没有,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皇叔他已经下江南了。”
虞鱼心里咯噔一下,小脸也唰地白了,愣了片刻后才又颤着声音问:“宴哥哥去江南了?”
“对啊,走了好几天了,这会估计已经到了。”
沈尉羽说完便后悔了,“鱼姐姐你别哭呀!”他一边手忙脚乱地给虞鱼擦着眼泪一边道:“兴许、兴许皇叔他只是忘记了...”
他这么一说,虞鱼的眼泪掉的更凶了。
沈宴的记性极好,只要他想记住的人或事,就断然没有忘记这一说。所以,下江南一事不是忘记,而是沈宴根本不想告诉她。
他讨厌她了。
这样的认知让虞鱼喘不上气,捂着胸口大颗大颗地掉眼泪,连唇瓣都被贝齿咬出了血。
沈尉羽见状吓坏了,他完全没想到虞鱼的反应会这样大,看着像是要昏厥过去似的,赶忙大声道:“快、快叫太医!”
蓝怡等人就在外头候着,闻言也顾不上旁的,赶紧冲了进来。
“陛下,奴婢略通医术,让奴婢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