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牙,动作笨拙地爬了进去。
而后,守在外面的仆人就听得洞内传出女孩子恶狠狠的威胁:“今晚之事,若敢说出去,我就割了你们的舌头!”
“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徐婉兮这才起身,拿帕子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草屑。
“这么隐蔽的狗洞,你是怎么知道的?”徐永宁边走边问王守仁。
“我见张家老太爷钻过。”
“快别说话了,以免被人发现。”苍鹿低声提醒。
虽说他们为了谨慎起见,特地将时辰推到近子时才行动,按常理来说众人正该是沉睡之时,可加倍小心一些总没有错。
几人连忙噤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摸黑朝着张眉寿的院子走去。
此时,张秋池躺在床上,仍未合眼。
他早已熄了灯,却因心事重重而无法入眠。
黑暗中,少年人一双眼睛仍旧清澈,只是其中神色却闪烁不定。
他始终不知柳氏犯了什么错,才会被关入后院柴房,但他知道……姨娘自缢之日,也恰好是柳氏出事的时候。
但世间不会有那么多的“恰好”。
更何况,在那之前不久,他才查出柳氏外祖家长居湘西,而姨娘与父亲牵扯上的那一年,柳氏恰好就在湘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