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一人被除族,那是污名,可咱们一支除张彦之外皆被除族,上到父亲母亲,下到鹤龄这些小辈,难道人人皆有大错?”
张峦目光笃定地说道:“任凭他们在除族文书上怎么说去吧,来日只怕还不知是谁要背上污名呢”
“二伯说得是。”纪氏忽然开口:“母亲难道忘了先前与邓家的那件事情了?”
宋氏讶然了片刻,反应过来:“对啊,还有三叔呢……”
有张敬在,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更何况他们本就清清白白!
即便是被除了族,他们也绝不是任人污蔑拿捏的!
张老太太听得莫名斗志昂扬:“若是这条路行不通,了不得就去公堂上辨一辩!”
张峦听得笑了一声。
“兴许到时他们也不敢与咱们硬碰硬呢。”
宋氏看向他。
夫君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族中那些人最是顽固好面子,又势力狭隘,今日这般丢脸,来日少不得要趁机将他们踩到泥土里去。
“此次湖州之行,我实则只与他们说了一半实情。”张峦看着妻子,眼中含笑地说道:“我虽是历事中断了,可却立了实打实的功劳。”
“功劳?什么功劳?”
张峦便将自己在湖州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过于惊险的部分略去不提,只将结果说得十分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