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强行将兄长的思绪拉回来,没话找话地问:“大哥可怪我吗?”
这个时候再说怪与不怪,根本毫无意义,但稳住兄长的情绪才是要紧。
“我怪二妹作何?”张秋池苦笑一声,尽量清醒地道:“那时我正值秋闱,又中毒未愈,二妹若同我说了实话,别说考试了,受惊之下,只怕一命呜呼都是有可能的……”
那时他单单只是猜测,就已经要吓得魂不附体了。
张眉寿微微松了口气。
看来大哥上回即便打消了怀疑,可心中好歹也比父亲多了一份准备,眼下状态还不算太差。
兄妹二人不紧不慢地走了一会儿,张秋池又忍不住问道:“二妹,你既是早已知道了既安的真实身份,为何还能那般从容?”
换作他,只怕根本装不下去吧。
甚至眼下他回想起来,只觉得刘大人等人,都比不得二妹演得那般圆满,甚至称得上是毫无瑕疵。
他不止觉得二妹面对既安之时毫无惧怕之意,甚至前几年还暗下觉得二妹待对方十分疏离冷漠。
当然,若是细说,倒并无失礼之处。
但二妹待谁都不曾失礼,这也无甚稀奇的。
张眉寿轻咳一声,道:“我也不知为何,兴许……是见他脾气好吧。”
张秋池听得默然片刻。
莫非这就是传闻中的欺软怕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