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所指,莫非是……太子之事?”宴真抬眼问道。
既然没能瞒住,再一味狡辩不过是火上浇油,自讨苦吃罢了。
听她承认,宁贵妃讥讽道:“本宫还当你当真忘了,原来还记着呢!”
宴真低声道:“难道……是事情没能办成吗?”
当日她交待完此事之后,便出宫去了。眼下唯有装作不知后来发生之事,多少才能抵消些姑母心中的怀疑和怒气。
宁贵妃闻言更是恼火。
“办没办成本宫不知道,本宫只知皇上罚到长春宫来了!”
宴真闻言,作出惊异的模样来,当即冲着宁贵妃跪了下去。
“宴真当真不知如此简单之事竟也会出差池,更不曾料到会连累姑母宴真愚笨,请姑母责罚!”
“你动用的乃是长春宫里的人,现在却同本宫说没料到?”宁贵妃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道:“本宫倒想听听,你究竟为何要这么做!”
“宴真原本想,若叫那两位炼丹小童认出太子来,那太子屡屡私自出宫之事,必将暴露”
她话还未说完,宁贵妃便冷笑着打断道:“便是暴露了,对本宫对你又有何好处?还是说,你竟蠢到会以为连你都看在眼中的事情,皇上当真会一无所知?他竟还会因此事责罚太子不成!”
宴真便垂下头去。
“此事若真有这般好用,本宫会毫无动作,而让你来自以为是地替本宫瞎操这个心吗!”宁贵妃仍在盛怒中。
“是宴真思虑不周……只是,宴真起先还想着,太子私自出宫在外,与其说是贪玩享乐,倒更像是暗中结交大臣,稳固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