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儿当真只是为了科考之事,才暂时不愿议亲?”刘健看着张峦,神情里透出认真来:“张贤弟……咱们相交多年,你便是有什么心里话,也不必顾忌,只管同我直说无妨。”
当真只是为了读书,还是说……另有心仪之人?
还是张家已有想要结亲的人家?
亦或是,碍于他刘家嫡女的身份,不好直接答应?
再者是其它不便明说的原因?
总而言之,他想知道究竟,而后或‘对症下药’也好,或干脆死心也罢。
张峦笑着摇头。
“刘兄想到哪里去了!你既说咱们交心多年,又岂会不知小弟的为人?既是说了,那便是实打实的心里话。”
说着,便笑着催刘大人:“刘兄吃茶,快吃茶……”
刘健心不在焉地品着茶,心中失落又莫名庆幸。
不管怎么说,他刘家的闺女好歹并没有输给其他女子。
如若不然,他那空有一片痴心无处托付的傻闺女,可怎么接受得了……
“既如此,我就先回去了。”刘健将茶碗放下,笑着道:“说来惭愧,今日乃是因昨夜宿醉而告假一日,眼下尚且颇感头痛,倒不如再回去补上一觉。”
兴许昨夜醉得太厉害……眼下尚且是做梦呢
刘大人心神有些涣散地想着,已然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