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神顿变。
他当初因积蓄尽数耗光,迫于身上没有银两上路,便在离开江南的途中出手医好了几人的眼睛,而从那之后,明里暗里便有人盯上他了。
有人觊觎他的秘方,有人不远千里求治。
他本就不是医者,更加没有什么慈悲仁心,也不求虚名富贵,因此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巨大的麻烦。
因此,他躲藏了一段时日之后,便隐去了原有的姓名,一路北下。
近了京城时,盘缠再次用光,迫不得已之下才使计找上了那位郎中。
“看来您应当就是夏神医无疑了。”
见他不出声,祝又樘自行下了定论。
“什么神医,我不过是个疯子罢了。”男人自嘲地笑了笑,却也未再否认。
祝又樘与张眉寿对视了一眼,遂直言道:“实不相瞒,此番请神医来此,并无恶意,只为求医而已。”
男人冷笑出声。
这叫‘请’?
“得知神医如今借住在他人住处,为免给神医带来麻烦,这才出此下策若有得罪之处,还请神医见谅。”祝又樘又说道。
张眉寿听得愣了去。
她知道他向来脾性绝佳,可……身份摆在那里,她总归不曾听他这样对谁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