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那位姨娘说,当初锦衣卫之所以能捕捉到龙脉之说,并非民间传闻,而是在继晓的筹划之下,由湖广巡抚之口隐晦透露而出我那姨娘称,她曾亲耳听闻,继晓同湖广巡抚暗中有勾结。”
祝又樘眼中现出一丝波动。
他摇头,缓声讲道:“我只隐约得知当年两者之间有些往来,却并未查到他们暗下勾结之证。”
“然我也不甚确信她此言真假。公子听罢,待日后有了机会,暗下查实一二,再多加防备留意些就是。”
祝又樘点头。
张眉寿最后又道:“苗姨娘的真正身份,我家中之人、便是我兄长也并不知晓,还望公子能替我保守秘密。”
这些内情,于旁人,她定是只字不提,可到底云妃之事在她心中透着蹊跷若只是她多疑,日后没有妨碍自是最好,可万一生出什么变故,也能让他多少有些准备,不至于一无所知。
“好。”祝又樘应下之余,心底却又升出暖意来。
她家人尚不知晓的事情,她却原原本本地告知了他。
这是信任,亦是……在替他思虑周全。
张眉寿旋即便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事想问一问公子。”
“你且问。”
张眉寿措辞片刻,才问道:“我隐约记得,公子此前有一段时日,似乎特地了解过不少奇人异事……譬如,有些人生来便有类雷电之力?不知公子可还有印象了?”
那时她且在坐月子,他偶尔就要同她说上一两件,似乎是为了给她‘解闷’似得。
可结果却是,她听得多了,夜里甚至吓得要发噩梦,便是点了灯,也要蒙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