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大嫂做得那些缺德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大嫂方才说,我若有气,只管冲着你来?此话可是当真?”宋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道:“我确是有气的,就是不知大嫂是甘愿将脸伸过来给我打个痛快?还是跪在这儿与我磕头认错呢?”
这话一出,直让在场众人都愣住了。
即便是张老太太,也不禁抬起麻木的眼皮子惊讶地看向二儿媳。
二儿媳如今身上的利刺儿想必是从二儿子身上拔出来了,改扎旁人了。
柳氏的脸色一阵红白交加,难看尴尬到了极点。
“二弟妹休要混淆视听!你这般暗害义龄,心肠歹毒,我今日作为长兄,即便是将你逐出家门,二弟他回来也不敢说什么!”他试图拿这狠话来吓一吓宋氏,灭了她的气焰。
宋氏只是冷笑。
说她丈夫回来也不敢说什么?
试试到时能不能将你这胡言乱语的狗嘴给撕了!
“大哥好大的口气,却不知连证据都没有的事情,你要如何将我逐出家门?这个家,又何时由大哥做主了?”
“证据?这鸡汤就在这儿,你还要什么证据!”张彦红着脸指向一旁几案上的汤碗。
“这能证明得了什么……又不是刚从厨房端出来的。”三太太纪氏干笑着说道。
张彦狠狠地瞪向她:“好啊,我看你们三房也不干净,想必是早已二房勾结了!”
那边柳氏又说道:“自二弟妹与三弟妹管家之后,不单是我们大房的日用分例被暗暗克扣,最可怜的还要数妍儿那丫头,使人去中馈取东西,十次有八次是要不来的,尤其是那纸墨笔砚一应之物,非但空手而归,还要被管着中馈的丫头说什么‘姑娘家学这些何用?不过费纸罢了’……
老太太,您听听这是什么话?若非是我发现妍儿使人出府采买纸墨,我怕也要蒙在鼓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