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儿来得正好!”邓太太将儿子拉到前面,对众人说道:“瞧瞧张家人做的好事,我儿都被他们打成什么样儿了!我这脸,也是拜他们所赐!试问这样的人家说出来的话,能信吗?”
她那日在阿荔手下吃了亏,脸上的伤痕还未完全淡去。
“那还不是因为你们敲诈在先?惹急了人家……若不然好端端地,人家打你们作何,人家不要面子的啊?”人群中,有人带头高声说道。
邓太太认得这个男人,气得直咬牙。
这是附近有名的泼皮闲汉,不要脸也不怕死,腿都被人打瘸了一条,却仍改不了出风头的毛病。
这样的人,就是典型的看不得别人比他有钱,比他好过。
他一句话就阻止了本有希望改变的风向。
“母亲,什么敲诈?他们在说什么?”邓誉皱眉问。
“别听他们胡说,都是张家人在往咱们身上泼脏水!”
邓太太话音刚落,张峦再次开口说道:“既今日两家要做了断,你来我往必然要清算干净才行。贵府当初给的二百两小定,张某已经当众归还,那接下来,还请邓太太将我们的东西也物归原主”
“当初你们不过只是给了誉儿一套笔砚作为回礼而已!那等不值钱的东西,早已不知丢到何处去了!”邓太太鄙夷地看着张峦。
她倒还反过来嫌弃别人斤斤计较。
邓誉却皱着眉没说话。
那套笔砚他记得很清楚,是极难寻的好物件儿,他甚至一直没舍得用,是准备等到成人礼之后再拿出来的。
“再不值钱张某也要取回万金可慷慨赠君子,一针一线却也不能便宜了奸恶小人!”张峦出口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