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位兄台将父亲送回来的。”张峦此时才想起来问:“还未请教兄台贵姓?”
“鄙姓柳,名一清。”柳一清答罢,朝着张彦的方向施了一礼。
张彦见他穿着朴素,自觉自己官袍在身,语气便多了两分轻视倨傲:“不知家父因何而受此重伤?”
柳一清刚要说话,张峦已替他回答,“是父亲神志不清,招惹了柳兄的坐骑青驴,以致误伤。”
大约是心中有气在先,故而张彦对张峦张口闭口替外人解释的行径十分不满。
“父亲尚未醒来,二弟焉能轻信他人之言?”张彦语气冷硬。
柳一清微微一怔,面露几分不自在的神情,但也给予理解:“在下愿将盘缠与青驴皆押与贵府,具体情形如何,待老人家醒来之后再行印证便是。”
张彦不置可否地道:“须知并非我为难阁下。”
柳一清:“大人所虑,乃情理之中。”
张彦这才找借口抬脚离去,临走前冷冷地看了张峦一眼。
张峦微微皱眉。
柳一清再次将荷包奉上,出言请辞。
张峦却道:“柳兄不必如此。你既是孤身入京,又将盘缠交予我手,在外面要如何落脚?如若不嫌弃,就先暂居寒舍,待家父醒来,将误会解开之后,再行离开,岂不省事?”
他这么说,一来是看出了方才大哥所言并非是冲着柳一清,而是冲着他来的,柳一清不过是代他受了冷言冷语。
其次,若真由柳一清将盘缠青驴都押给他们,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