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丰帝随手拿起一折奏本:“全是弹劾你兄长与宁家的。这其中,又岂止奸淫良家女子杀人抛尸一条罪名?”
说着,不顾宁贵妃顿变的神色,问道:“这些,爱妃难道一无所知?”
宁贵妃当即打了个寒颤。
“臣妾当真不知,况且,这些人未必不是在落井下……”
她的话没说完,便被昭丰帝打断。
“朕的用心,你可曾看得懂?此番不是朕要他死,而是民要他死,天要他死,他不得不死。若不然,朕只怕连你与宁家都护不住。还是说,爱妃甘愿被连坐?”
“不,皇上……您乃一国之君……”
宁贵妃已有些口不择言。
“爱妃啊。”
昭丰帝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语气中带着淡淡地失望:“朕这些年来,专宠你一人,对宁家百般纵容,因此惹来了多少官员不满,百姓唾骂朕不是聋子,但朕甘愿护着你。”
“可是,朕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可曾为朕考虑过半分?”
“哪怕是装得得体贤德一些都好,可你却是装也不屑去装的。”
“你但凡懂事一些,不至于有今日局面。”
这些话一字字地落在宁贵妃耳中,让她犹如遭了雷击一般,久久无法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