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眉寿听得忍不住笑了一声。
倒少见他与她争高低,第一遭竟是论谁想谁更多些么。
她从他怀中抬起了头来,拉着他在一旁的椅中坐下,道:“你尝尝这几道点心,是我与三妹新学的。”
刚用罢午饭的殿下便也认认真真地将每道点心都尝了一块儿,且皆是赞不绝口。
“每道点心滋味各不相同,单独拿出来,都可称得上是一绝。”
“比之御膳房的手艺,竟不知要高出多少”
至于真实味道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咳,倒也不必这般言过其实。”张眉寿吃了口蜜茶,稍稍谦虚了一下。
“除了信上所说的那些,殿下近日来可有什么新的进展没有?”将人不知是喂饱还是喂撑之后,她继而问起了正事来。
“倒也有一个值得一提的消息。”祝又樘道:“近年来,我一直暗中派人在暗中紧盯湖广巡抚古朗之。此人谨慎戒备,恐打草惊蛇,我便也未允派去之人急着有大动作,只为先铺好路罢了,因此这两年倒未曾探得什么有用的线索然昨夜,有消息传回,据查实,这古家同江南云氏商号,暗中往来甚密。”
“云氏商号?”张眉寿略吃了一惊,“可是皇商云家?”
祝又樘点了头。
“正是这个云家。”
张眉寿微微皱眉,下意识地思索着讲道:“官商来往甚密,于明面上虽是忌讳之事,然云家乃是皇商,暗中结交些官员本不足为奇。可古家远在湖广之地,他们是如何往来上的?莫不是有什么人从中牵线?”
莫说云家,便是宋家商号所在之处与当地官员也并非全然没有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