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年演唱会的散场,远比二三年来的萧条,却仍有非同寻常又合乎情理的故事发生,只不过当时的我更多充当着一个旁观者的身份。
“颜城月,可以要一下你的微信吗。”散场后,一个搽了浓妆的明艳美人在各路好友的怂恿下来到颜城月面前,有些羞怯的开口。
此时的颜城月正在整理手头的乐器,甚至吝啬于分给这位美人一个目光:“不可以。”
美人被拒绝,脸上多了些苦相,引人心生怜惜。
颜城月实在太不可爱,太不解风情,我刚随着海浪激荡的心动就变成了欲言又止的沉默情书,夹在抽屉的最深处,永远等不到邮递送达的那天。
等到美人走远了,秦淮立马找准时机调侃他:“这么好看的女孩子你都不心动,那你喜欢啥样的。”
“他喜欢民谣吉他。”根据我这段时间的颜城月观察日志,我可以得出这个结论,“古典的也不错。”
秦淮听了我的回答,先是怔愣了一下,然后笑的前仰后合。
“我觉得你说不准真得跟民谣吉他们过一辈子了。”秦淮揽着颜城月的肩,笑到捂着肚子喊疼。
颜城月只是冷淡的拍开秦淮的手,然后捡起他放拨片的盒子,毫不留情的往窗外扔。
“我靠!颜城月!”秦淮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老子新买的一盒拨片,你小子够狠。”
秦淮骂骂咧咧的卸下斜挎在肩上的贝斯,从酒吧侧门冲出去捡拨片。
万幸盒子没坏,拨片也没撒出来。
“盒子质量不错。”我看着秦淮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盒子上泥土痕迹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
“盒贵人救驾有功,等你寿终正寝了朕一定会追封你。”秦淮捧着装拨片的盒子,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