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伯府的车马离开,众人也都兴致勃勃,三五成群地回家去了。

    这两日他们不仅亲自见证了大官老爷在慈航观外罚跪三天两夜,还听到了慈航观观主的声音。

    那缥缈高远,又无比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的声音,就宛如他们想象中的神仙一样。

    这等见闻,说出去足够吹嘘一辈子了。

    至于一开始煽动他们来看这场热闹,并且带头羞辱裴骁那些人,早就功成身退,在这几日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只有这些百姓,还惦记着明日的酬谢,打算明天继续来看热闹。

    见所有人全部离去,慧云这才叫人关闭道观大门,自己也亲自去东苑给陈青竹禀报情况。

    别看她方才表现得十分淡然,如今也是满肚子疑问呢。

    她能明白观主为何不乘机提出要一份“陈姨娘”的放妾书,彻底斩断与靖南伯府的关联。

    毕竟贪多不烂。

    若指向性太明确,叫靖南伯府察觉观主与“陈姨娘”可能关系匪浅或者本就是一个人,以这等权贵的贪婪,只怕观主的女儿立刻就将成为无限次要挟观主的人质。

    但除此之外,她其他方面的疑问也不少。

    陈青竹正一边用饭一边听她汇报外头的具体情况,见她满脸困惑却又强忍着不问的样子,不由停下筷子,宠溺地笑着道:

    “想问就问。本观主今日心情好,定会知无不言为你解惑!”

    听着观主纵容的语气,慧云心中难以抑制地生出一股甜意,脸上不由自主露出开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