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被张氏蒙蔽,错把小竹当成了毒害瑾哥儿的凶手,对她那般绝情,还险些下令将她送去酷刑折磨。

    她心中有怨也很正常。

    想来那时,她定是被张氏胁迫,才逼不得已站出来顶罪的,看似平静的外表下,不知道多么惶恐绝望。

    幸好张氏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将小竹送去庙里修行赎罪,才未能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

    “小竹,这是自家产业。”

    他柔声对陈青竹解释了一句,又转头对身边的掌柜吩咐:

    “以后这位夫人前来,一律挂账即可。”

    既如此,陈青竹也懒得与他争执要不要付那十多二十两银子的事,直接牵起蓉娘的手,回到了隔间内,取出蓉娘的帷帽,让她戴上,自己也戴上了帷帽。

    “走吧蓉娘,回去了。”

    见陈青竹如此气定神闲,蓉娘的一颗慌乱的心,也镇定下来。

    两人越过跟上来的裴骁等人,就要离开酒楼。

    裴骁再次追了上来。

    陈青竹如今早已洞悉人性,对裴骁心中的想法一清二楚,只觉得可笑极了。

    如今他的一举一动,于她而言,就跟在欣赏戏台上的丑角一般。

    她既然从没打算让这些仇敌一死了之,自然就是要多番戏弄折磨,让他们尝尽人间各种痛苦再绝望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