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娘对裴骁的畏惧是从小根植,深入骨髓的。

    可即使如此,她还是努力镇定心神,思考合适的说辞。

    她并不想回靖南伯府,也不想暴露娘亲已经来京城的事情。

    突然灵光一闪,于是道:

    “我,奉观主之命来办些事。”

    父亲并不知道娘亲就是观主,对观主的存在是心存忌惮的。

    搬出观主,说不定能让父亲打退堂鼓。

    裴骁蹙了蹙眉:

    “要办什么事,竟让你一个闺阁小儿千里奔走抛头露面?”

    “你们拿两个人,立即把三小姐送回伯府。”

    说着,他就转头吩咐身边的随从。

    无论如何,蓉娘都是他的女儿,是靖南伯府的小姐,不该如那些乡野道观的道姑一样,随便在这等场合抛头露面。

    蓉娘立刻谨慎地后退两步:

    “父亲,您已经与慈航观签下契书,女儿需要在观中修行十二年,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得更改。我不能跟您回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