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对瑾哥儿的慈母之心苍天可鉴,为了治好他的腿,我宁可罚跪三天三夜,您怎能这般我误会我?”

    张经宏却冷笑着道:

    “去年你这做继母的刚一恢复生育之力没多久,瑾哥儿就中了奇毒,世间焉有如此巧合之事?”

    这个消息,让裴骁不可谓不震惊,当下就要让人来给张氏把脉。

    张氏却凄声道:

    “不用把脉了,我的确无意间调理好了身子。但正是为了不让瑾哥儿多想,也不让伯爷您为难,我一直自行服了避子汤。没想到,这在大舅兄眼中,竟成了我的罪过了,呵呵,后母难为,世人诚不欺我……”

    张经宏却是丝毫没有被这番说辞打动,一连串的质问脱口而出:

    “都是千年的狐狸,少在那里惺惺作态!若不是你做的,你又岂会几次三番阻挠张家得知真相,为此甚至不惜拿一万两贿赂大夫?”

    “还有,为何你那奶嬷嬷的儿子一口咬定是你指使他纵火慈航观?难道不是为了将那慈航观清修的姨娘灭口?”

    “后来你那奶嬷嬷竟能在伯府的严密看守下,带走一万两银票与侯府印信,在即将被捕之前,被你最信任的陪房张贵一刀捅死,这可真是巧啊!”

    一桩桩旧事全然浮现心头。

    裴骁自认不是个糊涂的人。

    当初的疑惑被张经宏所说的张氏已经恢复生育之力这个关键性线索一串,答案顿时了然于心。

    被愚弄欺骗的怒火在胸口熊熊燃烧。

    他终于明白,他的这位娇妍如花的继夫人是何等蛇蝎心肠,何等心机深沉,简直令他厌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