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送得如何?”

    他本也是随口一问,送银子难道还能送出什么幺蛾子不成?

    他靖南侯的脸面没那么不值钱。

    然而,听完大管家的回答,裴骁的脸上阴云密布。

    他靖南侯的脸面,在那慈航观何止是不值钱,简直是把他的脸扔在地上,还用脚踩了又踩!

    他堂堂一品侯,纡尊降贵给一个道观十倍送银子道歉,居然还被当众驳了面子。

    她们不收钱也就罢了,偏偏钱也收了,还要顺带踩他靖南侯府一脚!

    “贼道该死!”

    他暴喝一声,直接一刀劈断了演武场上练习的木桩。

    大管家吓了一跳。

    “侯爷息怒!”

    裴骁紧捏着刀柄,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文人士大夫都讲究个养性功夫,像裴骁这样的上位者,也讲究喜怒不形于色。

    好一会儿,他才平复了心绪,冷着脸道:

    “办事不力,自己下去领二十棍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