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青竹拿下慈安等人那天开始,慧云就再也没穿过那些曲线毕露的美丽僧袍。平日里一般穿着厚重的棉袍,训练的时候则穿着一身自己改制过的,便于活动的短打,头发像男子一样束起来,整个人显得干练又利落。

    “怎么?才从魔爪里逃出来没两天,就好了伤疤忘了痛了?你们是想再被强迫为娼,还是想再被人拿着鞭子抽着,没日没夜地干活?”

    有人顶嘴道:

    “才不会!有观主在,谁还敢再来强迫压榨我们!”

    慧云冷笑一声:

    “你们既然知道是仰仗观主才有如今的好日子,那操练是观主下的令,你们怎么有脸不听?观主的搭救之恩,还近如昨日,所有人都发誓要对观主唯命是从,这才几天,就开始阳奉阴违了?”

    这话问得不少人面露羞愧。

    慧云紧接着道:

    “观主说过,人贵自救!观主救了我们,却没有义务一直跟在我们每个人身边保护我们。就算观主愿意,她也只有一个人,不可能同时保护所有人。谁能保证,自己这一辈子再也不会遇到危险,不会再次落入慈安慧缘这样的恶人手中?

    你们还想像以前一样,只能任人欺压,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吗?”

    “不想!”

    不少人大声回答。

    慧云清冷一笑:

    “谁想呢?可这世道,对女子本就危险重重。知道我是怎么落到净慈庵的吗?”

    这事还真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