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云作为净慈庵的头牌,很有可能是见过那人的。
当然,就算慧云不知道也没关系,她可以严刑拷打慈安等人。
倒是不出陈青竹所料,慧云果然是知道的。
“那人姓李,是南都兵部侍郎的小舅子,在守备营任千户一职。”
难怪慈安都敢对她这个靖南侯府的姨娘下手,原来确实上头有人。
要知道,靖南侯虽说是勋贵,论实职,却是南都守备营的守备。
虽说南都的兵部侍郎与京师的不可同日而语,所管的也只是南都一地的兵务。
可县官不如现管,靖南侯的南都守备营,恰恰就是完全要受到南都兵部的辖制。
若真的东窗事发,靖南侯未必会为了一个厌弃的妾室怪罪兵部侍郎的小舅子。
毕竟,在这种时代,妾不过是个物件,不管是勋贵还是士大夫,若兴致上来了,把妾赠与他人也并非少见。
“知道了,第二件事呢?”
见陈青竹似乎并不担心慈安的靠山,慧云虽然心中不安,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第二件事便是,慈安老尼让我传话,说想见您,有话要亲自对您说。”
陈青竹也好奇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亲自去了一趟西苑的刑房。
尽管来之前,慧云已经贴心地吩咐人收拾过了,陈青竹走进去,还是闻到一些难闻的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