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沫也饿了,把手伸进车里揉了把傅修尧的脑袋,“行,吃饭,你们先走,姐姐开车跟在你们后面。”

    她刚起身,傅尘阅便拉开车门示意她进去,“你的车让江川开,坐我的车,小兔崽子喜欢你,你就陪陪他吧。”

    保姆早被他赶了回去,此刻后座上只有傅修尧一人,时沫想着小孩哥一个人坐在后面也不安全,便不再推辞,掏出自己的钥匙扔给江川,“谢了。”

    傅尘阅替她关好车门,长腿一迈几步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黑沉如墨的幻影平缓起步,傅尘阅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上玩游戏的两人,眸底常年噙着的冷意如遇春风般逐渐融化。

    时沫问了下傅修尧的身体状况,傅尘阅声音淳淳轻缓:“没什么事,就是早上冰激凌吃多了,回家养养就好。”

    “听到了吗?小孩子不能吃凉的哦,不然又要打针针了。”时沫趁机教育,这段时间和孤儿院的孩子们相处的多了,她感觉自己哄小孩的功力大有长进。

    傅修尧一听打针,立马吓得往时沫怀里钻:“不要!修尧不要打针针,修尧不吃冷的了。”

    “真乖!”时沫捏捏他的小脸蛋,肉乎乎软绵绵的,好舒服。

    “傅修尧,你没骨头吗?坐好!”

    一声冷沉的声音打断了时沫和小孩哥的互动,她抬眸,对上后视镜里一双狭长黑沉的眸子,替傅修尧打抱不平:

    “你开车就开车,凶他做什么,我又不是豆腐做的,还能被靠一下就坏了?”

    傅尘阅抿抿唇,想说他就是看不惯那臭小子窝进她怀里撒娇的样,但这话说出来恐怕会搞砸这场饭局,他只能选择憋回去。

    时沫算是见识到了传说中傅爷的真面目,阴晴不定脾气让人捉摸不透,请她吃饭的时候还笑盈盈的,一下车竟然还拉起了脸,对傅修尧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她心想,傅尘阅一定是不喜欢这个孩子的生母,说不定就真的是如同坊间流传的那般,这孩子就是他延续香火的不得已之作。

    一想到小小的孩子从小就不被他爹待见,夹缝里求生长到现在真可怜,她对傅修尧就越发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