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红色下,白衣男子芝兰玉树,仿若遗世独立的谪仙。
他抬起形状清冷的凤眼,无悲无喜,一眼锁定凤凰阁三楼的裴君义。
“阿炙,你还是如此不解风情。”楼上,裴君义红衣无双,笑容火热:“还好我不是真的妙龄少女,否则向你投花表达爱慕,却眼睁睁看着花在你手上零落成泥,定然伤透了心,一个想不开,自戕也是有的。”
裴君义早就习惯裴君炙三鞭子抽不出一个屁的脾性,他不说话,不影响他诚意邀请:“上来吧。”
……
片刻后,裴君炙坐在了裴君义对面。
“知道你回来,母亲和父亲一定很高兴。”
“我早该想到,你不会乘马车,而是徒步入京,怎么说,苦行才是你热衷的。”
“佛说,众生平等,一花也是众生,你应该尊敬。结果你干了什么?”裴君义又把话题绕回那朵死去的红莲上:“唉,可见你还是少了些修佛的悟性!听大哥的,你往后就留在府上,继承候府、保裴家荣光才是你的正道,切勿回金山寺了。”
裴君炙肩膀宽厚,腰身板正,状如高岭之花,听了裴君义的一堆废话后,他终于有了反应——
拿出一个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