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儿略作思量，眼眸中闪过一道冷光，问道：“晚晚，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派人调查一番？”
闻言，鹿闻晚也思考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想调查胤国太子，风险太大了。”
“加上陈哥哥的聪慧，很容易打草惊蛇。”
“与其另外派人，不如趁着我跟在陈哥哥身边的机会，伺机慢慢调查。”
“若他真是女儿身的话……对我们南齐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若是陈平安在此，听到这番话也要大吃一惊。
任谁都不会想到，在这大胤国都、天子脚下，能将牡丹坊做到如此规模。
背后之人，竟然会是南齐的人！
不过，也正因为鹿闻晚两人是南齐的人，因此心有顾忌，才没敢和陈平安坦白自身身份。
霞儿也觉得甚是有理，随即想要说什么，可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她这副模样，鹿闻晚斜了她一眼，道：“想说什么就说，以你我的关系，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霞儿这才皱起眉头，小心翼翼道：“晚晚，我觉得，无论这胤国太子是不是女儿身，陈哥哥都是胤国太子的人。”
“他这一身富贵，至少起步是依靠着胤国太子的。”
“也就是说，他很可能因为血仇，已经心向胤国，成了铁杆的太子一党。”
“甚至，很有可能他一开始成为假太监，就是奔着借胤国的力去的。”